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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冒昧问这位小姐一句,你是哪个部的?”
叶文佩也听出了秦信芳的语气不善,虽然她是秦啸川的六姐,可要她对着那明显鄙夷的目光露出好脸色,她叶文佩还是做不到。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,楼下的佣人纷纷有秩序地迎出了大门,秦信芳知道是秦季年回来了,也不欲多作纠缠免得引人注意,转身正准备下楼去问候秦季年,却被身后的女人抢了个先。
叶文佩仗着身高腿长,两步就超过了秦信芳挡了她的道。
“你!”秦信芳还从未见过这等无礼的女人。
“哼,秦六小姐不是问我是哪个部的吗?”叶文佩抬了抬下巴,望着大厅里的人,继而嘲弄道:“丰台,冯老。”
秦信芳气得咬牙,真不知小九那混小子又招了个什么妖魔鬼怪来......只是转瞬想起才从北平见过一面的白芸生,便忍不住低叹了一声。
......
“芸生,我和喻珍要出去买文具,你需要带点什么吗?”
程澜澜收拾着自己的手袋,开口询问着伏案在桌前复习功课的白芸生,只是问完,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。
“哎!芸生,我问你要不要带东西呢?”她忍不住转身上前戳了戳桌前神游的某人。
白芸生愣了一下,微微迟钝地侧了侧头,“哦......你刚刚说什么?”她望着澜澜探究的眼神,有心无力地勾出一抹笑意。
“算了,算了,不问你了,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,我和喻珍要出去买文具,我看你开学买的墨水也都快见底了,就给捎带一瓶墨水,你看行吗?”
“好。”白芸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语气平淡,垂下的唇角却再也勾不起一丝微笑。
程澜澜性子粗,倒也没能注意白芸生的异样,只火急火燎地摆了摆手,眼下孙喻珍还在宿舍楼下等着她,再次确认手袋里的东西没有遗漏之后,便急匆匆地下楼去了。
只剩一个人的宿舍就仿佛又回到了最后一次结束的那个冗长的暑假,她一个人待在私宅,孤独又安静。白芸生合上看了许久却没有翻页的书,起身打开了窗户。窗外入眼的是宿舍楼道边一整排的杏花树,去年学校刚移栽进来的,这年春天才见到第一次花开。因近来风和日丽,道上铺起了一层薄薄的花毯,她望着澜澜同喻珍打打闹闹远去的背影,只见两个女孩子的黑色棉纱裙摆带起了花絮,好似一群萦绕在脚步间的小蝴蝶,翩翩飞舞,眼花缭乱......让人失了神,思绪一瞬不知又飘到多远的地方。
她等了那样久,他却没有来。
回想起暑假的时候,她刻意手抄了一本只有两月多的日历,挂在卧室,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亲手撕掉已经度过的昨天。她那时候想得简单,心情是雀跃的,似乎是只要再撕一天的日历,他就来看她了。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,越来越少的电话他时常走神,越撕越多的昨天堆积成山,渐渐的,她发现自己......原来在做这样可笑的事。她低头淡淡一笑,告诉自己,没关系的,他太忙,没关系......
期末考试的前一晚下了一场雨,第二日的清晨,空气里满是湿寒的土腥味,天色是沉闷的青灰色,料不准这日还会不会落雨,于是大多数人都随身带着一把伞。清脆的钟声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,期末考试结束,白芸生望着漫天飘洒的雨丝,为难地站在考场的大门口,她忘了带伞,又没有和澜澜、喻珍她们分到同一个考场。只见雨越下越大,仿佛和她作对似得,踌躇了半晌,正决定不等雨停了,护住头就往雨里跑了两步远时,侧身却撑起了一把伞,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头顶。
“刚出来,正巧看见白同学你,怎么......没有带伞?”陆耀华没话找话地明知故问,曾经说过不会再打扰她,他便在一旁观望了好一阵,本想着或许程澜澜会来给她送伞,竟没想到她就这样一头扎进了雨里。
白芸生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望,掩藏得极好,只微笑着感激道:“啊,今天最后一天考试,我怕迟到,出门走得急,确实忘了带伞......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陆耀华风度偏偏,一路刻意保持着距离,本就不大的伞,大半部分都拢在女孩子的头上,待他将人送至宿舍楼下,才见半臂的西服都浸透着斑斑点点的湿漉漉的重色。
“抱歉,害你衣服淋湿了。”白芸生过意不去,只慌乱地掏出手帕,急忙擦拭着西服上细密的雨珠。
陆耀华毫不在意地笑着,见她急得微红了脸,忙温声安慰道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
两人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在一起,她失措地轻轻一避,只将手帕塞到了陆耀华的手中,尴尬一笑。
“好了,护送任务完成,我也该回家了。”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,只怕她误会,于是善解人意道了别,临去前握着手中的手帕一顿,待收好后,似又想起了什么,于是回头叫住了她。
“什么?......